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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之大唐县令之子逆袭成王小说(完结版)-沈澜沈明章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8 15:19:43    

爆款小说《穿越之大唐县令之子逆袭成王》,主角是沈澜沈明章,属于穿越重生类型的小说。兽医也疯狂以其出色的文笔和精彩的剧情发展,将读者带入一个真实有逻辑的世界。这本书引人入胜,人物形象立体,非常耳目一新。值得一读!这到底是祸,还是福?沈明章挣扎着爬起来,踉跄走到沈澜身边,看着那木盒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声音干涩:“澜儿,这……这究竟是……

第四章陋室造新纸,暗流涌长安

沈明章的手令很快到了孙师爷手中。这位精干的老吏看着手令上“着沈澜调用西侧柴房,一应废纸旧牍皆由其处置,各房须得配合”的字样,又听闻是“魏公赠书”的那位小郎君的主意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惊疑,却不敢多问,只是躬身应下。

县衙西侧的柴房,名副其实。推开吱呀作响、几乎要散架的木门,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内光线昏暗,只有高处一个小窗透进些微天光。角落里堆积着不知多少年的朽木碎屑和烂草,蛛网密布,鼠蚁窸窣。

“这……澜儿,此地如何能用?”跟着过来的沈明章掩着口鼻,眉头紧锁。

“收拾出来便可。”沈澜语气平静。他深知,在这县衙之内,任何一点兴师动众的举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猜忌,这僻静破败之处,正合他意。

孙师爷办事老道,很快调来了两名沉默寡言、看似可靠的老役夫,又按照沈澜的要求,陆续送来几口废弃的大水缸、石臼、几副破旧的竹帘,还有一些榔头、木槌、麻绳等零碎工具。沈澜又让采买了些生石灰——这是造纸漂洗杀菌的关键,唐代已有应用,倒不算稀奇。

清理工作持续了两日。沈澜并未袖手旁观,他挽起袖子,亲自动手指挥。清除垃圾、洒扫除尘、修补漏风的门窗。沈明章起初还来看过两眼,见儿子灰头土脸却神情专注地忙碌,心下既心疼又莫名生出一丝期望,叮嘱几句“莫要太过劳累”便也由他去了,自己则去应付那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和人情往来。

期间,各房司的废纸旧牍被孙师爷暗中吩咐,悄悄送至柴房一角。日积月累,竟也堆起了不小的一堆,大多是写过字的麻纸,有些已经泛黄发脆,墨迹斑驳。

准备工作就绪,沈澜开始了第一次试验。

他记得再生纸的大致原理:碎解、打浆、漂洗、抄造、晾晒。但具体比例、工艺细节,却需反复尝试。

第一步碎解便遇难题。那些废纸韧性比想象中强,单靠石臼捣捶,效率极低,且难以彻底碎化。沈澜思索片刻,让役夫将废纸先大致撕成小块,浸泡在水缸中,加入适量生石灰,任其沤软。石灰水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,两名老役夫面面相觑,不知这位小郎君究竟要做什么古怪玩意。

浸泡一夜后,纸张果然软化了许多。沈澜又指挥役夫将泡软的纸浆捞入石臼,用力捶打。咚咚的闷响在柴房内回荡,纸浆逐渐变成糊状。

“小郎君,这……打成这般烂泥,有何用处?”一名役夫终于忍不住问道,看着那灰乎乎、黏答答的浆液,满脸困惑。

“老人家稍安勿躁,待会儿便知。”沈澜微微一笑,并不解释。他仔细检查着纸浆的纤维程度,又让加入清水反复漂洗,去除石灰残渣和墨迹。浑浊的水换了一缸又一缸,纸浆颜色渐渐变浅,但仍带着灰黄。

最关键的一步是抄纸。沈澜回忆着传统造纸的步骤,将稀释后的纸浆倒入一个浅口大缸中,然后拿起一副绷着细麻布的竹帘,示范着如何水平浸入浆液中,轻轻晃动,再平稳地提起,让水从帘缝滤下,一层薄薄的湿纸膜便留在了帘面上。

这动作看似简单,实则极需技巧。沈澜初次尝试,提起时力道不均,纸膜破开一个大洞,浆水淅淅沥沥地滴回缸中。

两名老役夫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
沈澜并不气馁,凝神静气,又试了一次。这一次,他动作更缓,提起更稳。帘面上终于形成了一层虽不均匀、但大致完整的湿纸。

“成了!”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。

小心翼翼地将湿纸膜揭下,贴在预先准备好的光滑木板上,用手掌轻轻抚平挤出水分。接着是第二张、第三张……

重复的过程枯燥而费力。两名役夫在沈澜的指导下轮流操作,动作从生疏渐渐变得熟练些许。柴房内水汽氤氲,混合着纸浆和石灰的独特气味。

揭下的湿纸贴满了五六块木板。沈澜将其搬到通风处晾晒。此时已是傍晚,夕阳余晖透过小窗,照在那些灰黄、粗糙还带着明显纤维感的湿纸上,显得黯淡无光。

“这便是……新纸?”老役夫看着那卖相实在不佳的成果,语气里满是怀疑。

“尚是半成品,待干透之后,方见分晓。”沈澜擦了擦额角的汗,虽然疲惫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他知道,第一次试验,能成型已是成功了一大半。

接下来两日,沈澜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柴房里。他调整着纸浆的浓度、捶打的时间、漂洗的次数,甚至尝试加入少许树皮浆液希望能改善质地。晾晒的第一批纸干透了,果然粗糙厚硬,表面凹凸不平,根本无法用于书写。

沈澜仔细检视着失败品,分析着原因——捶打不够,纤维过长;漂洗不足,杂质过多;抄纸手法生疏,厚薄不均。

他不急不躁,下令将失败品重新扔回水缸,再次沤泡、捶打。这一次,捶打的时间更长,直到纸浆更加细腻。漂洗也更加彻底。

第二次抄造出的湿纸,看上去似乎均匀了些。

等待晾干的时间里,沈澜也没闲着。他让孙师爷找来些市面上最便宜的麻纸样本,仔细对比研究。又凭借记忆,画了几张简单的器械草图,比如利用杠杆原理改进的脚踏式打浆槌,可以省力且提高捶打效率;又比如多层叠放的压榨架,能在晾晒前挤出更多水分,使纸张更紧密。

孙师爷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图样,眼中的惊异越来越深,但对沈澜的吩咐却执行得越发利索。这位小郎君身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和笃定,尤其是经过火灾一事和魏征赠书之后,他不敢再以寻常少年视之。

这天下午,沈澜正在柴房内指导役夫尝试使用新做的简易压榨架,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。

孙师爷引着一人进来,竟是多日未见的周录事。

周录事依旧是一身青袍,神色平淡,他目光快速扫过堆满器具、弥漫着古怪气味的柴房,最后落在那些刚刚压榨过、正在晾晒的灰黄色纸页上,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。

“周录事。”沈澜放下手中的活计,拱手行礼,心中微凛。程御史的人,为何突然来此?

“沈小郎君。”周录事还了一礼,语气听不出波澜,“奉御史之命,前来询问春赋粮种归仓事宜,顺道来看看。小郎君这是在……?”

“闲来无事,胡乱捣鼓些小玩意,让录事见笑了。”沈澜含糊道,侧身挡了挡那些粗糙的纸张。

周录事却似乎颇有兴趣,上前两步,拿起一张半干的纸,用手指捻了捻厚度,又对着光看了看粗糙的纤维:“此物似是纸张?却又与市售之纸大不相同。”

“乃是尝试用废弃文书再造,质地粗劣,不堪大用。”沈澜谨慎地回答。

“废弃再造?”周录事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目光微闪,“小郎君巧思。却不知成功率几何?成本几许?”

沈澜心下念头急转,程御史对此感兴趣?他据实答道:“初次尝试,十不得一二。所费主要是人力,物料皆是废弃之物,价廉。若能成功,或可比新纸省却七八成费用。”

“七八成?”周录事眉梢微动,深深看了沈澜一眼,“若真能成,倒是一件利于公廨节省的好事。御史大人近日正在核查州府各衙用度,耗纸亦是一大项。”

他放下那张纸,状似随意地又问了几句粮仓事务,便告辞离去。

送走周录事,沈澜眉头微蹙。周录事的到来,绝非顺道那么简单。是程御史的意思,还是魏征那边的关注?他这项“小打小闹”,似乎比预想中更快地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。

压力无形中又增了几分。

又过了一日,第二批纸张干透了。这一次,纸张虽然依旧颜色灰黄,表面不够光滑,但厚度相对均匀,质地也坚韧了不少。沈澜取来毛笔,蘸墨试写。墨迹略有晕染,字迹边缘有些毛糙,但清晰可辨,完全满足日常草稿、记录之用!

“成了!小郎君,成了!”一名老役夫看着纸上显现的字迹,激动地喊了出来。连日来的辛苦终于见到成果,即便这纸看起来依旧廉价,却意味着他们的劳作没有白费。

沈澜看着纸上的字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第一步,总算迈出去了。

他当即下令,扩大生产。让孙师爷加大废纸收集力度,又增调了一名老实可靠的杂役帮忙。利用改进的脚踏槌打浆,效率提高不少。他还尝试在纸浆中加入不同颜色的染料废料,竟意外造出了几种带颜色的粗糙草纸,虽不能书写,但用于包裹物品,想必比寻常黄茅纸要好些。

第一批像样的“还魂纸”造出了近百张。沈澜将其分为三等:最次等的颜色深杂、质地最糙,可用作包裹或厕纸;中等者颜色灰黄,可用来打草稿、记流水账;最好的一批,表面稍平,勉强可用于抄写非重要的副本文书。

他让孙师爷将中等和上等的纸给沈明章送去,并附上一份简略的说明和成本估算。

沈明章正在为又一笔小小的支出发愁,看到儿子送来的纸张和那张写着“预计可节省纸张用度七成,劣等纸或可市售换钱”的字条时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

他抚摸着那粗糙却实实在在能写字的纸张,再看看那低得惊人的估算成本,激动得手都在抖。

“快!快请孙师爷来!”他高声叫道。

很快,沈明章拿着那叠“还魂纸”,召集了户房、工房的几位经年老吏,故作矜持地展示了成果,宣布日后衙门内部非上行文书,皆改用此纸,并下令严格管理废纸回收。

老吏们传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廉价纸,议论纷纷,有惊讶,有怀疑,也有精明者立刻盘算起其中能节省的开销和……或许存在的油水空间。但无论如何,县令(权知)拿出了实实在在的东西,命令已下,无人敢明面反对。

消息悄然在县衙内部传开。那位险些丢官败家的沈县令,似乎靠着他那个病恹恹却突然开了窍的儿子,竟真的弄出了点名堂?

而就在云阳县衙为这小小的纸张革新暗流涌动之际,一匹快马携着程御史的又一份密奏,离开了云阳县,朝着长安城的方向,疾驰而去。

密奏之中,除了例行公事般的灾后处置汇报,还额外夹了一张质地粗糙、颜色灰黄,上面写着几行关于“废纸再造、节省公帑”简介的——云阳特制“还魂纸”。

长安,尚书省值房内。

侍中魏征放下手中的一卷文书,揉了揉眉心。他面前的书案上,摆放着几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文书。一份是程徽关于云阳火灾的后续奏报,详细叙述了“积热自燃”之说和沈明章戴罪立功的举措;另一份,则来自宫中的某些眼线,提及陛下近日似乎对一本民间杂书所载的“奇技淫巧”产生了兴趣,虽被劝止,却显露出不同寻常的关注。

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书案一角,那里静静躺着一份来自云阳的密报和附上的那张粗糙纸。密报中详细记录了沈澜近期的举动,包括那间柴房里的试验。

魏征伸出枯瘦的手指,轻轻捻起那张“还魂纸”,粗糙的质感摩挲着指腹。他目光沉静,深不见底。

“沈澜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在空旷的值房里几乎微不可闻,“先是惊世之论脱父大难,后有贱物再造以解困局……病弱之体,却有巧思连连……”

他沉吟片刻,将那张纸轻轻放下。

“也罢。”他提起笔,在一张空白的奏事笺上缓缓写下几行字,“且再看一看。是璞玉,还是……妖异……”

笔尖在纸上划过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
窗外,长安城的天空高远,流云变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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